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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五章 渡陰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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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淵墨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聲音在打顫,眨眼間,那抹黑色的身影已經出現在我的面前。

我一臉詫異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蘇淵墨,又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骷髏山。

他什麽時候竄過來的?!

男人一把拽過我的胳膊,手上使力將我往他的懷裏帶,他將我摟在自己溫暖的胸前捂暖,“身子怎麽這麽涼?”

我感覺自己的下巴都凍僵了,連一句簡單的話都說得極為困難:“你不覺得這裏很冷嗎……?”

聞言,蘇淵墨的眼眸底下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憂傷,他低聲說道:“我忘了你現在只是凡人之軀。”

此時的我被凍得直跺腳,只能一個勁兒地往蘇淵墨的懷裏鉆,他身體的溫度漸漸變得暖和,像是個巨型暖手寶。

男人低沈的嗓音忽然從我的頭頂響起:“把嘴張開。”

我疑惑地擡起腦袋看向他,微微張開了自己的雙唇。

蘇淵墨俯下身朝我吹了一口陰氣,他的俊臉在我的眼前放大數倍,血紅的桃花眼中滿是我的身影,雙唇近在咫尺,卻沒有落下。

隱隱約約的白霧從他的薄唇之間輸送至我的口中,絲絲涼意席卷我的全身,但很快我就適應了,並且感覺周圍的溫度沒有一開始那麽冷了。

我一臉狐疑地問:“你對我做了什麽……?”

“給你渡了些陰氣。”蘇淵墨的眼眸中帶著幾分擔憂,“有沒有感覺好一點?”

對比剛剛仿佛置身於北極的低溫,現在的溫度已經是我能夠適應的了,起碼穿著裙子也不會感覺太冷。

我稍稍松了口氣,“好多了,謝謝。”

可是他給我渡的是陰氣啊,會不會對身體不好……?

倏地,蘇淵墨大手一揮,我的身後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張鍍金貴妃椅和配套的小圓桌,細看上面的花紋都刻有厲鬼張牙舞爪的模樣。

我一臉驚訝地看著蘇淵墨,由衷地在內心感嘆著還是當阿飄好啊,想要什麽動動手指就能有了。

男人率先坐在了貴妃椅上,緊接著一只有力的大手將我拽進了男人溫暖的懷抱。

我坐在蘇淵墨的腿上,下意識緊張地繃直了後背。

然而他卻毫不在乎地笑了笑,大手繞過我的後腰,在我的胎記處輕輕勾勒著盛開的蓮花造型。

蘇淵墨連我後腰上蓮花胎記的每一朵花瓣在什麽位置上,都能精準地描繪出來,仿佛這是他親自烙上的印記。

我怕癢,忍不住笑了起來,卻還是掙紮著說:“哈哈哈……快放開我!萬一被別人看到怎麽辦?”

男人見我終於笑了,冷冽的眼神這才稍稍柔和了一些,嗓音帶著幾分笑意,淡淡說了句:“那就把他們的眼睛都挖掉,你只能笑給我一個人看,也只能為我這麽笑。”

我輕哼一聲,完全沒把蘇淵墨霸道的話聽進耳朵裏。

就在這時,門外傳來一個女人幽幽的聲音:“啟稟屍祖大人,早餐已經備好。”

蘇淵墨把玩著我胸前的一縷發絲,冷眼掃了一眼大殿外的侍女,“呈上來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早飯是被一群臉色煞白的侍女端進來的,她們穿著清一色的粉色低胸裝,精致的發髻和妝容讓我不禁多看了幾眼。

侍女們將豆漿油條和蓮花糕放在了一旁的小圓桌上,盡管她們的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恭恭敬敬的,可我還是能夠感受到她們忌憚著蘇淵墨。

我好奇地湊到蘇淵墨的耳側,小聲詢問道:“她們都是屍魄嗎?”

他一手摟著我的腰,另一只手拿起小圓桌上已經撕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油條,塞進了我的嘴裏,淡淡回道:“不,她們只是普通的陰靈。”

我咀嚼著嘴裏的油條,問:“陰靈和你們說的屍魄有什麽區別?”

蘇淵墨一邊給我餵著油條,一邊耐心地給我解釋:“陰靈是人正常死後的靈魂,沒有殺傷力,可以在冥界任職或者轉世投胎。而屍魄是人在枉死後,因怨念強大,靈魂常年聚集不散的人,他們具有強大的殺傷力,一旦和他們對視,就會被他們纏上,直至被纏者死亡。”

難怪爺爺和太義真人都想讓我好好學《屍經》裏的術式,原來屍魄這麽可怕啊……要不是當初我在鬼界打破了白雲寨的佛像,冥界通往人間的封印就不會被打開,屍魄也不會湧入人間害人。

這麽一想,我好像是個罪人。

不過幸好現在屍魄還沒有發現冥界通往人間的封印被打開,只有盡早從蘇淵墨的手裏拿回《屍經》,我才能學習裏面的術式。

可是《屍經》裏什麽都沒有寫,只關著一個會罵人的阿修羅,看來我只能找時間回去問問爺爺到底是怎麽回事了。

見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,男人伸手捏了捏我像是倉鼠一般鼓鼓的臉頰,他輕笑著問:“想什麽呢?是不是噎到了?”

我瞥了眼一旁堆得像山那麽高的骷髏,誰有胃口在這種場面下吃東西?

只見摟著我的男人,撚起一塊蓮花糕放入口中,細細品嘗起來。

不愧是冥界的伯幽屍祖,他也不怕倒胃口。

我看向整整齊齊跪在一旁的侍女們,她們一直跪著好像太辛苦了,盡管她們始終低著腦袋,沒有擡眼看向我們,可我總感覺自己和蘇淵墨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去了。

我的兩腮被油條塞滿,只能費力地咀嚼著嘴裏的食物,含糊著說了句:“有人看著……不好意思……”

聞言,蘇淵墨冷聲吩咐道:“都退下。”

“是。”

見我的嘴裏已經被塞滿,男人只好先給我喝了一些熱騰騰的豆漿,我這才把嘴裏的食物都嚼碎吃進肚子裏。

待這群侍女離開後,蘇淵墨手上的動作也大膽了許多,他搭在我腰間的手用力將我帶進他的胸膛,腦袋深深埋在我的頸窩處,細細嗅著我的味道,仿佛是偷嘗著貪戀了許久的野玫瑰。

濕潤柔軟的物體劃過我的鎖骨,我紅著臉咬了咬下唇,用手推了推他猛烈起伏著的胸膛,皺著眉說:“癢……別鬧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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